楊善洲同志是重教的伯樂
楊善洲同志平易近人、工作細致、善于識才、愛惜人才。我在教育局工作期間,親身感受到楊善洲同志對教育工作十分重視,特別關注邊遠山區(qū)、邊疆地區(qū)的教育發(fā)展,而且對教師的工作生活也非常的關心,對學生非常關愛,在他的重視下,龍陵縣小學教育獲得較快發(fā)展。
采訪對象:羅蘭芬,1952年4月出生,云南龍陵人,1969年3月參加工作,1969年3月至1973年2月在四川省富順縣琵琶公社黃家大隊八生產(chǎn)隊當知青(其中1970年9月至1972年2月在黃家小學代課),1973年3月到云南省大關縣翠華公社金坪大隊下鄉(xiāng),在金坪小學代課,1978年8月到保山市辛街中學任教,1982年10月到龍陵縣鎮(zhèn)安中學任教,1983年12月任龍陵縣教育局副局長,1987年8月至1988年4月任龍陵縣總工會副主席、經(jīng)費審查委員會主任,1988年5月任龍陵縣政府經(jīng)濟技術協(xié)作辦公室副主任,1995年3月至2007年03月先后任龍陵縣人大常委會教科文衛(wèi)副主任、主任、助理調(diào)研員,2007年4月退休。
采訪組:李安成 尹世賢 楊雙蓉
采訪日期:2021年9月8日
采訪地點:羅蘭芬家中
采訪組:羅蘭芬同志,您好!您在教育局工作期間,曾親自向楊善洲同志匯報過工作,請您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。
羅蘭芬:我在教育局工作期間,曾兩次向楊善洲同志匯報工作,在我的工作生涯中,能夠接觸到楊善洲同志是我的幸運。
1984年,我任龍陵縣教育局副局長不久,就帶隊到保山參加保山地區(qū)山區(qū)老教師教育工作會議。休會時,楊善洲同志的秘書來通知我們:“楊書記要了解山區(qū)教師的工作、生活情況,請各縣的帶隊領導和部分教師去座談,各縣依次匯報,地點是楊善洲同志的宿舍。”
當時,我們龍陵縣匯報工作一共去了6人。由于條件有限,楊善洲同志的宿舍是睡覺、辦公在一起的,房間大概有十二三平方米,里面有一張床、一張辦公桌、一組老式木沙發(fā)和一些生活必需品,看起來很簡樸,和我們教師宿舍差不多。剛進他宿舍時,大家都有些拘謹,楊善洲同志說:“你們隨便坐,愿意坐沙發(fā)的坐沙發(fā),愿意坐凳子的坐凳子;如果凳子不夠就坐床邊。”我們感到楊善洲同志很隨和、很親切,大家也就不拘束了。于是,我們匯報工作也就放開了,都是問什么答什么,想什么說什么。我們匯報了山區(qū)學校的師資配備、校舍建設、教學質(zhì)量等情況,重點談了山區(qū)教師的工作情況、生活條件。楊善洲同志主要跟我們了解老教師的工作生活情況,特別是山區(qū)、邊遠貧困地區(qū)從教25年以上的老教師的情況。最后,他說:“老教師是我們教育戰(zhàn)線上的寶,大家要重視珍惜。你們回去以后,一定要多關注老教師的工作、生活,多關心老教師的家庭、子女就業(yè)情況。教育局要要求各個學校,一定把這個工作落到實處。”回到龍陵后,我們根據(jù)楊善洲同志的指示,做了研究后,把這項工作落實下去,要求各學校高度重視對老教師的關心關愛。
1985年,我去保山參加保山地區(qū)教育工作會。報到的當天下午,吃完飯,楊善洲同志的秘書來通知我們,說楊善洲同志要約我們?nèi)ニ霓k公室座談,找我們了解一下各縣的“普六”(普及六年制小學教育)工作準備情況。那時,各級開始貫徹中央“逐步將學制改為六年”的決定,龍陵縣在經(jīng)濟文化基礎較好的城鎮(zhèn)小學和村以上完全小學,實行了六年制,在經(jīng)濟較差、辦學分散的山區(qū)小學仍暫實行五年制。
那次,各個區(qū)縣各去1人,保山地區(qū)行署教育局局長杜少美同志也去了,我們6人去到楊善洲同志的辦公室。楊善洲同志說:“大伙隨便說,把你們各自縣里準備‘普六’的情況說一說。”也不點名讓哪個縣先匯報,我們就想起什么說什么,有時甚至七嘴八舌地爭著說,他都耐心傾聽,并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。那個年代,失學的學生較多,貧困山區(qū)尤為突出。楊善洲同志特別問我:“龍陵的學生入學情況怎么樣,鞏固得好不好,你重點給我講講貧困山區(qū)的情況。”我一一如實回答,重點介紹了天寧、碧寨、木城的具體數(shù)字。之后,他強調(diào)說:“學生入了學,來了還要留得住,要鞏固得下來。在生活上,小娃娃年紀小,要多予關心。教育局要督促各個學校,注意入學率、鞏固率的變化。如果有哪個家庭忽視孩子上學或者有什么困難,教育局要督促教辦或?qū)W校,一家一家地做工作,一定要把入學率、鞏固率穩(wěn)定下來。”在他的重視下,1985年,龍陵縣統(tǒng)一實行了《全日制六年制小學教學計劃》,對小學生一律免收學雜費。1986年,龍陵縣相繼召開“教育學會”龍陵縣第一屆代表大會、“教育工會”龍陵縣第一次代表大會,創(chuàng)辦《龍陵縣教育》季刊,教育局發(fā)文對區(qū)(鎮(zhèn))各學校學制作出了明確:五年制49校、六年制83校,規(guī)定五年制小學創(chuàng)造條件逐步過渡到六年制小學,“五改六”工作迅速推進,于1990年完成。這段時期,龍陵縣小學教育獲得較快發(fā)展。
我在教育局工作期間,親身感受到楊善洲同志不僅對教育工作十分重視,而且對學生非常關愛,對教師的工作生活也非常關心。
采訪組:您是否知道楊善洲同志在龍陵的其他事跡?
羅蘭芬:還有一件是我丈夫親身經(jīng)歷的事。我老伴兒叫楊榮祿,他曾經(jīng)多次跟我講過一樁與楊善洲同志相遇的往事。
1973年,老伴兒從龍陵高中畢業(yè)后返鄉(xiāng)當回鄉(xiāng)知青,他家在龍陵縣勐冒公社勐冒大隊西邊寨。那時,勐冒大隊是全縣的農(nóng)業(yè)樣板基地,回鄉(xiāng)后,生產(chǎn)隊出黑板報、出專欄都由老伴兒負責。
一天,他正在寫黑板報,見兩個陌生人一前一后向他走來。前者年長,大約五十歲,腳穿一雙黑布鞋,身穿藍布中山裝,頭戴一頂遮陽帽;后者年輕,手提一帆布公文包。來到身邊,長者一邊看黑板報一邊問:“小伙子,你們隊長家在哪里?”老伴兒指著寨子,告訴他隊長家的具體位置。可他卻不急著走,繼續(xù)說:“小伙子,你不錯嘛,寫字寫得好,內(nèi)容也搞得好。”說時,還把大拇指翹起,做了一個夸獎的動作。閑聊了幾句,老伴兒就帶著他們?nèi)リ犻L家,找到隊長后,老伴兒就返回了,臨別時,老者還說了一句:“謝謝你啦,小伙子!”
老伴兒覺得這兩人與一般的領導不一樣,相貌威嚴卻平易近人,眼光獨到卻沒有官架子,猜測是縣里哪個部門下來的工作人員。事后才聽隊長說,他倆一位是地委副書記楊善洲同志,一位是楊善洲同志的秘書,下來了解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樣板情況,到寨子里、田間地頭考察,是“微服私訪”。老伴兒想:那么大的領導,本來叫秘書通知生產(chǎn)隊長過來就行了,還親自跑去找生產(chǎn)隊長,沒有前呼后擁,沒有舟車隨從,親力親為,真是一位親民愛民的好領導。這事讓老伴兒心生敬意,非常感動。
萬萬沒想到的是,一塊黑板報給楊善洲同志留下的印象,一次與楊善洲同志的偶然邂逅,卻改變了老伴兒楊榮祿的命運。1974年8月,老伴兒就被楊善洲同志親點去當保山地區(qū)普及“三肥”展銷講解員,集中到保山進行了半個月的培訓。培訓結束后,首站就回到勐冒大隊講解,之后再到保山各縣講解。1975年,老伴兒又被推薦為工農(nóng)兵大學生,外出讀書,從此走上了工作崗位,成為了國家干部。只可惜,老伴兒就那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楊善洲同志。
老伴兒一直說,是楊善洲同志給了他“鐵飯碗”,一輩子都無法報答楊善洲同志的恩情。只有以楊善洲同志為榜樣,一輩子兢兢業(yè)業(yè)、努力工作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。
采訪組:您對楊善洲同志的最深刻印象是什么?
羅蘭芬:經(jīng)過兩次和楊善洲同志的接觸,以及我老伴兒的描述,楊善洲同志給我的印象有三個方面。一是平易近人,沒有官架子。我們和他交流,他問什么,我們就跟他講什么,一點都不覺得拘束,就像平時沖殼子(聊天)一樣,大家放得開,他也因此更全面地了解到基層的實際情況。二是注重調(diào)研,工作細致。他不僅非常關心教育工作,更特別關心邊遠山區(qū)、邊疆地區(qū)的教師和學生。工作方法不局限于看一些匯報材料,更注重親自調(diào)查、親眼所見。三是善于識才,愛惜人才。我老伴兒與他非親非故,萍水相逢,卻得到他的賞識、提攜,像老伴兒這樣受到關照的人還很多。
責任編輯:錢秀英 編輯:段紹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