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暮秋,歲月回首
時光緩緩,歲月凝香,落日余暉碎了一地的光,不慌,不忙,你總要對得起這時光。而人生海海,山山而川,不過爾爾。然而,眾里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遠處稻田,輕盈水波聲,輕柔而悠長,清風(fēng)徐來,似梵婀玲奏出的小夜曲,這樣的美景卻在,燈火闌珊處。
國慶節(jié)到龍江吃魚是每年的“項目”,正如云南人到雨季的時候吃菌子是一樣的;說起吃魚,為什么龍江稻花魚會如此受歡迎,可能是因為水吧!
“從來山水蘊龍江”,龍川江在這里靜靜流淌,流動而不恣肆;峽谷在這里縱橫交錯,沉靜而不沉寂;這里襟江帶湖,百水多姿,氤氳在水汽中給龍江的發(fā)展深深地打上了江流文化的烙印。
山不在高,有水則靈,好山出好水,好水出好田,好田出好魚;龍江鄉(xiāng)就是這樣氤氳在水汽中的地方,而湖是一個地方的點綴,能讓一個地方靜下來,也是靈氣所在,賦予龍江這個地方一種剛?cè)岵拿?,所以水有靈而魚美,正是稻花香的美味所在;而國慶節(jié)到龍江吃稻花魚,也成為龍江人民的日常生活,也融合為一,隨之成為一種文化;那么龍江的“稻花魚”正是如此,嚼在口里,細(xì)膩酥嫩,皆是家鄉(xiāng)味道;品在心里,回味無窮,盡是鄉(xiāng)愁記憶。
在龍江吃魚只是其次,只有“醉臥沙場”才更有意思。記得剛來龍江的時候,到朋友家小聚吃魚,一盤渾身炸得金黃的魚吸引了我,讓我眼前一亮,而我卻顯得尷尬,不知從何下手,朋友連忙教我怎么吃;我學(xué)著朋友,慢慢地吃起魚來,先吃魚頭,后吃魚背,再吃魚腹;我連續(xù)吃完幾條,感覺回味悠長,肉質(zhì)緊實,酥脆可口,讓我停不下嘴來,本想多來幾條,卻被朋友攔住說道:“不消急著吃,后邊再吃,先扶兩把幺子分,才對”;打牌總還是要喝酒的,沒有酒的牌局是沒有靈魂的,也架不住朋友的熱情,便與朋友推杯換盞起來;幾杯烈酒下肚,便面紅耳赤,可惜自己酒量不好,狼狽得“今宵酒醒何處尋,誤入大樹腳處,天暈地眩,嘔吐、嘔吐,驚起蒼蠅無數(shù)。”
“牯子魚”沒有嘗夠,卻被“三杯兩盞淡酒”搞成“對影成三人”;而最讓我想笑的是,我把朋友帶給我的“牯子魚”拿給妻子,她便準(zhǔn)備了各種佐料食材,直接把“牯子魚”與佐料食材煮在一起吃,事后告訴我龍江魚不好吃,我問為什么,她說有點苦,我說你是不是把“牯子魚”直接煮著吃,她說是,我直接說道那個“牯子魚”就只是把鰓拿了,所有內(nèi)臟都沒有掏干凈,怎么不苦,讓我哭笑不得。時至今日,稻花魚的美味,回想起來還是讓我“垂涎三尺、回味無窮”。這是我第一次吃“牯子魚”,而我至今更傾向于將魚的所有內(nèi)臟掏干凈的“牯子魚”。
或許到龍江吃稻花魚,吃的不是魚,而是一種文化,或是一種情愫,更或是一種感情。小時候總是想逃離的地方,到長大后又在拼命回憶尋找,你一直追求的東西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早已握在手中。或者說直到這么多年才理解那句話“他鄉(xiāng)縱有當(dāng)頭月,不抵故鄉(xiāng)一盞燈”,而正如這風(fēng)塵仆仆的世界,總會有驚喜和誘惑,但總歸會有終點,正如今晚的濁酒和舉頭的明月,這大概就是家里的燈吧!
責(zé)任編輯:錢秀英 編輯:段紹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