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段培東
“青菜白菜,各有所愛。”我很喜歡自己的文章,哪怕是十年前發(fā)表的,翻開一看都有一種新鮮感。很驚奇:咦!怎么會神差鬼使的弄出這些玩意來!很有“梔子開花白又白,自家以為自家勒(勒,騰沖方言,自豪的意思)”的竊喜,真的。
凡文章都是自己心路歷程記錄,所思所想的自由。它源于心田,吐自肺腑,嬉笑怒罵都反映著自己的個性。既不裝腔作勢,也不胡說八道。
不搞受制于人的“聽命文學”,也不干無的放矢的亂吹亂擂。只憑著自己做人的良心,我行我素。見作惡者拍案痛斥,遇善良者盡情高歌,有不平放聲吶喊,頌正氣直抒胸懷。語言樸素流暢,“下里巴人”和“陽春白雪”并用,幽默風趣不故意雕鑿,酸辣適度能使讀者面帶笑容。是人就要寫真文章,從不摻假。如果文章是假的,人也就假了。文章能打假,是因為文章是真的,如果文章一假,只有被打的份兒。
每一篇文章都要進行“體檢”:號脈、聽診、照光,看有沒有思想病和文字病。只有心理健康的人才能寫出健康的文章。凡健康的文章取材時就決定了它的健康性。凡病態(tài)的文章取材時就有了病態(tài)!巴∠鄳z”是寫文章的大忌!不錯,人間有“病態(tài)美”,但病態(tài)的文章決不美,充其量它只會傳播病態(tài)而已!一切文章都是在發(fā)現(xiàn)、挖掘、提煉、升華,告知人類社會和自然社會的美,提高讀者的意境和生活美,感覺自己生活在美的懷抱中,使靈魂得到凈化。我認為:只有美,才能夠被美擁抱,也只有愛美的人,才能夠發(fā)現(xiàn)世間萬物都是美的存在。什么是神仙?神仙的最高境界就是懂得美,會享受美。人類追求的天堂,歸結(jié)起來就只有一個字:美!寫文章就是寫美。美的形象,美的意境,美的語言和美的人生以及美的環(huán)境。當然,有時也寫丑惡,而作者和讀者能夠識別出丑惡,本身也就美了,你怎么能憎恨丑惡!大作者白樺說過:“我活著,所以我要思索。我因為思索,才過得充實。”任何一篇有生命力的作品,都是思索的產(chǎn)物。作品的孕育過程,就是思索的過程。十月懷胎,一朝分娩,生下來的肯定是胖娃娃。作品最忌早產(chǎn),因為它“不足月”,也就是思索不成熟,匆忙生出來,不是畸形就是弱體,命不長。
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本書。每個人都力求將自己的這本書寫的精彩,不使自己失望,也不使讀者失望。要做到這一點,就是學寫文章學做人。在做人的過程中寫文章,在寫文章的過程中做人。能達到“人如其文,文如其人”的境界。就是無怨無悔的人生!
于人曰浩然
□劉正龍
收到農(nóng)民作家段培東的書稿《話里話外》,甚為驚喜。該書為散文集,洋洋灑灑三十余萬字。老段今年已八十高齡,以垂暮之年,老樹新枝,再結(jié)碩果,可喜可賀,可欽可佩!手捧沉甸甸的書稿,心潮難平。驀然間,我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山洞,想起了那個令人魂牽夢繞的“寫作間”。二十多年前,我調(diào)進縣城參與組建騰沖縣文聯(lián)。當我第一次去拜訪老段的時候,目擊他的境況,心中凄楚。而當我走進他屋后絕壁下那個土洞之時,倍感震驚。他就在那個潮濕的土洞里,在幽暗的油燈下寫作,完成了第一部反映騰沖抗戰(zhàn)的紀實文學《劍掃風煙》。一個年過半百,生活艱難的農(nóng)民,竟在這個土洞里熬更守夜,寫出了近四十萬字的長篇巨著。這是一個奇跡。
《劍掃風煙》的出版,在國內(nèi)外引起強烈的反響。老段因此一舉成名,騰沖抗戰(zhàn)也漸為世人所熟知?梢赃@樣說,《劍掃風煙》是宣傳騰沖抗戰(zhàn)的一塊奠基。然而,其意義遠不僅于此。繼此書出版后,年近六旬的老段,又在這個土洞里完成了第二部長篇紀實文學《松山大戰(zhàn)》。全書三十余萬字,全景式地反映了松山、龍陵戰(zhàn)役。接著,在老段年屆六旬之時,出版了散文集《油燈夜話》,及耳順之后又出版了抗戰(zhàn)題材散文集《怒水洪波》。如今,《劍掃風煙》已是第五次印刷,《松山大戰(zhàn)》已是第三次印刷。兩書在民間,在社會各界及國內(nèi)外產(chǎn)生了廣泛的影響。可以說,這兩部作品是唱響主旋律、彰揚愛國主義的悲壯戰(zhàn)歌。
是什么神秘的力量,驅(qū)使著老段這支神筆馳騁縱橫、橫掃千里?讓那些文字擲地有聲,振聾發(fā)聵?老段的童年,經(jīng)歷了騰沖抗戰(zhàn)的硝煙歲月,他耳聞目睹的日寇入侵的空前慘劇,我軍反攻的卓絕聲威。
作為世守邊關(guān)的騰沖人的后裔,老段的脈管里流淌著戍邊御侮的血液。
作為一名曾經(jīng)的軍人,他仍然是戰(zhàn)士,挺身站在又一陣地的最前沿。
作為一個農(nóng)民,他俯身親吻騰沖這片可愛的曾經(jīng)被鮮血浸染的土地。
作為身在底層的一介布衣,他卻站在國家民族和時代的高度,篤守著“位卑未敢忘憂國”的古訓。
于是,一個血性男兒的筆管里,就源源不斷流淌出血色的文字。于是,這個小小的土洞里,就激蕩著金戈鐵馬的轟鳴,驚天動地的悲歌。
《話里話外說抗戰(zhàn)》這部集子,題材豐富、涉獵廣泛、嬉笑怒罵,皆成文章?v觀篇什,較多的、最有分量的還是與抗戰(zhàn)有關(guān)的作品。讀之使人或氣從中來,奮袂而起;或暢快淋漓,如飲老酒;或金聲玉振,拍案叫絕。
可謂“血性文章血寫成”也。
咫尺土洞,容納著大千世界,歷史烽煙。一盞油燈,燃放著一簇火花,燭照著一方天地。在這個土洞前,掛著我書寫的一副對聯(lián):“油燈一盞千秋史;土洞三尺十萬兵!弊屛覀冏哌M老段的土洞,去傾聽那動人心魄的吶喊,去傾聽那蕩氣回腸的歷史回聲吧!讓我們在這個土洞前,朗聲誦讀:天地有正氣,雜然賦流形。
下則為河岳,上則為日星。
于人曰浩然,沛乎塞蒼冥。
……
為民族高歌為正義吶喊
□沈映明
著名農(nóng)民作家段培東的滇西抗戰(zhàn)三部曲——《劍掃風煙》《松山大戰(zhàn)》《怒水洪波》出版發(fā)行后,舉世關(guān)注,反響強烈,這已為讀者所共知,近年來,老段應邀參與“國防教育講師團”“民族魂宣講團”“愛國主義宣講團”到云南各地、州、縣,各大學、各中學、機關(guān)、部隊作宣講,為民族高歌、為正義吶喊,依舊是掌聲不斷,反響強烈。一個只讀過小學五年級,而且已是80歲高齡的普通農(nóng)民,為什么還活得這么意氣風發(fā)、精神抖擻、魅力十足?用老段自己的話來回答是“不錯,我是個農(nóng)民,但我是二十一世紀抬著頭、挺著胸、立著地、頂著天的農(nóng)民。農(nóng)民怎么啦?我這個農(nóng)民首先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!你不見天上飛著我們的殲十,海里游著我們的核潛艇,地上跑著我們的坦克。國富民強,這就是中國農(nóng)民的底氣。我們的腰桿硬著哩。我該講就講,我想說就說,在講說中我抒發(fā)中國人當家作主的豪情,展示新一代中國農(nóng)民的心胸和氣質(zhì),我在嬉笑怒罵中以正義的高音壓倒一切反華噪音,我在輕言細語中真誠的傾訴我愛黨的心扉,這一切展現(xiàn)的是中國農(nóng)民在世界言論中的發(fā)言權(quán),亦即中國人真正的人權(quán)!”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,《保山日報》為老段開辟一個專欄,名叫《老段茶座》,反響不小,后匯集成書《油燈夜話》,出版后不到一個月,就被搶購一空,由此可見讀者的喜愛。2007年1月,《云南廣播電視報·保山周刊》又重新為老段開辟了一個專欄,名為《老段沖嗑子》,五年來已發(fā)表200多篇,著實引起轟動,令人拍案叫絕,趣味無窮。老段說:“每一篇都是牛奶加鈣的精神上的十全大補丸”。這話不錯,讀了你就知道其中真味。
去年三月中旬的一天,老段應邀上午去保山監(jiān)獄給服刑人員作報告,下午和晚上去保山師專和保山一中搞講座,深夜龍馬大藥房董事長馬建凡約老段沖嗑子。由于馬總當過兵,在對越自衛(wèi)反擊戰(zhàn)中英勇拼戰(zhàn)過,極富民族精神民族正氣,而且在事業(yè)上頗有成就,聽老段一侃,眉飛色舞,找到知音,一拍大腿:“出本書,我資助一部分!”于是,優(yōu)秀作品就歡天喜地的開始進入籌劃!鑒于老段作報告搞講座從來不寫一個字的講稿,每場報告三、四個鐘頭都是根據(jù)聽眾身份臨場發(fā)揮,滔滔不絕,故而收集整理就很費周折,加之發(fā)表的文章也不注意收集,失落不少,但盡管這樣,現(xiàn)在還是結(jié)集出版了。
真的,這是一本好書,一本充滿著愛國激情和民族英雄主義的好書,一本集史學、文學、哲學以及集雜文、散文、政論為一體的、獨具特色和個性的好書。敢想別人之不敢想,敢言別人想言不敢言的好書,還在編輯過程中,編委們就愛不釋手,不少讀者聞訊就來向編者索要手稿和剪報,拿回家去珍藏起來。無疑這本書是文壇上的奇葩,不信?你看后肯定有同感。